一條水喉,難倒全家!小編早前家中爆水喉,水從電掣裏面悄悄流出,直到地面匯聚成河,全家人才驚覺:「天啊!可能爆!水!喉!點算好?」首先想出街搵水電工師傅整,但屋邨商場經領展翻新,華麗轉身,全部都是連鎖食肆和商店,記憶中的五金鋪、配喉鋪統統消失。再來上網搵水喉工,但驚閱新聞上報道的通渠劏客陷阱,那麼芸芸眾店中,又該從何入手呢?最後終於在中介平台中找到水喉師傅,但從報價到上門,都令人深覺:「師傅唔愁無工開。」趁着維修之便,小編和水喉師傅Darren談起他們的行內情況,入行條件、待遇和發展前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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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rren今年32歲,早在18歲便跟師傅入行,學整水喉。他介紹:「我當年入行,都係要靠識人帶入行,好多嘢都係自己去摸索。到今時今日,入行方法多咗好多。除咗直接跟師傅,由學徒做起,慢慢自己考證書、牌照,升做水喉技工。仲可以去報讀唔同課程入行,例如建造業議會的水喉匠課程,VTC的水喉全科技工證書,門路都算多!」
現時本港水喉工約二萬多人,但持牌水喉匠只有約3,000多人,另外大工﹙熟練技工﹚有約16,000,中工﹙半熟練工人﹚約有4,000,行業人手頗為短缺。他補充說:「這幾年來,周圍都好多樓起,好多工程,人手其實供不應求。唔好講啲官方資料話人手短缺率差唔多成20%,我哋成日都做到無停手!我手下啲學徒、中工師傅間中都會放飛機,我估佢哋應該係去第二度做,但唯有扮無嘢,一日半日無影響進度就算數。」水喉工晉升階級是考取全科技工證書,成為註冊水喉技中工,累積4年經驗後升為大工,再考香港水務設施課程證書,正式升做持牌水喉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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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3年前開辦了自己的公司,專門承接防水、室內外水喉、錶前水喉、沙井等工程。因着Facebook的即時互動,透過在群裏發放信息,以口碑累積客戶。「除咗FB,而家仲有好多網上中介平台,我儲落好多案例相片,每次接一張Order都叫客落相俾好評。因為咁,其實都好多單,仲未計舊老細彈Job過來,好多時都做唔切,行內資深水喉大工好搶手。而且,好多後生少少嘅師傅都識得自己經平台收單做,我有時想搵大工、中工,都未必搵到人。唯有靠自己行多幾轉,做多幾轉!」他專注元朗、天水圍和屯門的生意,因為地點鄰近,方便隨時分身去另一個工地。例如小編家的水喉,就是他在處理學校的防水工程期間,趁中午食飯2個鐘,和5點幾收工後,慢慢維修好的呢!(室內工程毋須陽光嘛﹗)
他更對小編坦白笑道:「我最鐘意做你呢種單,範圍唔大,一個人就做得曬;但因為水喉係牆身裏面,功夫勁多,唔專業、唔資深係絕對搞佢唔掂,同埋要嘥好多時間,啲師傅大把工開,平台又多job,都未必接肯你呢單。搵漏水位、爆瓦仔、試水、做過啲喉、做返泥水、黐瓦仔,全程都要好小心細致,萬一扑爆隔離啲磚,我煩時你又唔開心。所以,錢就一定唔會少!」的確,整個工程收費約1萬多,對比起其他報價,這已經是最便宜。(小編回想最初,很多師傅直情唔報價,直接講唔做!唉!大哭!)
持牌水喉匠的工作除了更換水喉、維修爆喉、安裝水泵、安裝水錶等等之外,更有不為人知的工作,例如一幢大廈的供水系統、水喉工程後驗水,這些環節都有水喉匠身影。Darren舉例說:「像元朗一帶的村屋,很多時候樓就起好㗎喇,但一日未過到水喉匠驗水喉嗰Part,一日都拎唔到滿意紙。我哋都幾重要!」
提起工作內容,怎能錯過他遇到過的慘事和趣事呢!「以前試過一次去嗰啲單橦式大廈度換喉管。明明管理處出晒通告,提醒居民千祈唔好沖水,但有啲人都係會照沖水。結果呢,我一拆喉管,污水或排泄物即刻噴射式發放,好慘。又污糟又嘔心!又試過幫元朗一間村屋三樓換屋外水喉管,要搭10幾呎高的棚架,但我其實有少少畏高,係因為個師傅臨時請病假,咁我就拉牛上樹,頂硬上。驚到腳都震,但又要做好單job,都幾考驗自己。至於趣事,來來去去都離唔開嗰樣,就係幫到人解決困難,聽到客人好衷心嘅感激。有時候,我識整條喉就樣樣嘢都好小事,但普通人唔識整,有咩事真係企係度喊。又用唔到水,又沖唔到涼,又驚浸咗間屋,好無奈。咁我嘅出現,都叫拯救咗佢哋,有少少滿足到自己嘅英雄心,幾有成功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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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香港喉管從業員總會的資料,水喉大工的日薪一般為$1,450,對比起普通打工仔, 也算頗高。他笑說:「實際都差唔多,我地日薪大概$1,500啦!但有時趕工程,或者新年前,人工會加啲!」除了日薪可觀,工作時間也相對自由,比較起朝5晚5辦公室工作,就可以隨時平日請假,想去旅行就隨時去。但老土講句:有好自然有壞。「呢一行計日薪,現金出糧,手停就口停,你唔開工自然無飯開。雖然做嘢都會買晒勞工保險,但有咩意外,頂盡唔使煩醫藥費,但生活費就無啦,都無有薪病假呢樣嘢。」
細看水喉技工這一行,和大多數工作一樣,有好總有壞。世上邊有咁多筍工,只有好處,沒有壞處呢﹗但現時不乏高學歷人士入行,Darren表示他就認識一位護士兼職做水喉工,平日都會開工,因為工時彈性,可以當作賺外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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