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市轉型—由除甲醛投身霧化消毒 小企老闆創新職缺 吸納攝影師、保險從業員：幫到更多家庭就值得
公司有人中招染疫？掉給消毒公司吧，快啲走！——許多人都會這樣想。偏偏本身只做除甲醛的Payton，卻主動投身這看來危險的行業，到底為甚麼？
小小的會議室裏，白板上寫滿了這公司未來的規劃——在疫市之下，Payton的「樓花家居服務」正在逆流擴張。在疫情前，他們是專門做除甲醛的公司，至今已6年半，「以前我是打工賣藥水的，因為識日文，會電郵去日本那邊拿貨。」交流多了，發現可以拿另外幾隻藥水去做除甲醛，就開始在工餘做。由一個月接一單已滿足，到老婆懷孕要當家庭支柱，就愈做愈多，最後更辭職開公司。
兩年前第一波疫情爆發，有客人查詢消毒，他便盡量去滿足。「始終都是公司重要的收入來源。」原來除甲醛本身有季節性，農曆年前會較多查詢，因為客人趕入伙過年，但正月不會裝修動土，農曆二月要執漏，所以到農曆三月才再有需求。「加上疫情下有時內地的傢俬落不到來，又會少些生意。」
他們還接過工程艇的消毒單，除了要坐大飛過去，工作程序和辦公室差不多。圖為Payton的員工正在做消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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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或比除甲醛簡單
但要由甲醛做到消毒服務，可說是新手上路，「那時都未流行，就周圍找藥水、問行家、買工具。」初時不夠人手，自己也有落場。面對那時人人聞之色變的病毒，不怕嗎？「會驚的，太太也會擔心。」但做足防護措施，「裝備用完都會立刻掉棄，回家立刻沖涼洗手，注意個人衛生，都沒特別問題。」而且也不像防疫的士司機要當街穿脫防護衣，不怕引人側目。
說來做消毒可能比除甲醛更簡單，尤其前者多是公司客，只需留意不要直噴電掣、注意煙霧感測等，除甲醛卻要留意更多細節——入屋要記得脫鞋、放袋不能挨到牆身，甚至要看清家具本身有沒有花痕，「都交過很多學費，試過有人說弄花了他的傢俬，因這樣而不付錢，最後弄到不開心。」幸而難纏的客人不算多，「大多都很友善，有些一入門就給貼士，請你吃東西都有。」
而消毒和除甲醛的共通點，是客人本身都帶點憂慮，尤其除甲醛的客很多都家有幼兒，作為人父，Payton也身同感受：「始終甲醛對小朋友影響特別深，更有可能會導致白血病。」也多客人趕着入伙，「會擔心多久才能入住、施工時能否在現場、對人體有沒有害等。到我們做完，有儀器檢測，裝修味又沒了，數字和身體感覺上都好了，他們就安心了，會很衷心感謝你，有些甚至感動到快哭。」
如果是做消毒，拉個喼就可以起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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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師、保險從業員皆成員工
「見住他們由憂心變安心，是頗鼓舞的。」他笑着說。「有時更會和客人講湊仔經。」如今這工作對他來說，已不止是謀生，而是可以幫到不同家庭——在除甲醛和霧化消毒外，他們更新加了駐場日常消毒，聘請姐姐抹大家常接觸的地方，開拓新市場之餘，他也想藉此幫到更多基層家庭：「我們現在有30個姐姐，希望年底去到50個，那背後就是50個家庭。」他說。「幫到這些家庭，已很值得繼續去做。」
在繼續擴張之前，當刻的疫情下，他也剛好給開工不足的人提供了過渡，「有攝影師、做保險的，是朋友介紹。」他笑笑說：「都是一個緣份，疫情前都難請人，現在他又幫到我，我又幫到他，是win-win。」可能疫情好轉後他們都會回到本業，但這段時間也算是共渡時艱。而如果在疫情後也想繼續做，沒消毒工作也可以做除甲醛，雖然未必像疫情時消毒那麼多單，但也可以當兼職幫補收入。
「如果想入行，只要肯做，肯和不同人溝通就可以。」因為日常工作常要夾其他師傅、司機。此外也要心細，如櫃桶怎樣整個拉出來再擺入去而不碰花。其餘像如何用氣泵、噴槍、處理藥水、熟習去甲醛知識以便回答客人等，都有一套，新人最少需跟着師傅學兩星期，但願做，用心做，在這勞動市場中，終會有一席位。
撰文：Rita Wong 圖：Rita Wong、受訪者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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