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試遇全女班嚇窒！男老師頂硬上入行：男士在幼稚園都可發揮
小學不難見到有男教師，但來到幼稚園，卻總像只能有女教師，到底這迷思從何而來？「可能傳統覺得女老師溫柔些，但其實男老師也可以扮演爸爸或大哥哥的角色。」教了6年幼稚園的胡sirsir（胡歷恆）說。這名字是小朋友替他取的，男或女，都可以和小朋友打成一片。
面試會場全女班 曾卻步終頂硬上
自言不是斯文乖學生的他，笑說本身幼兒教育和自己就像北極與南極，「我喜歡和人互動，本身想做社工，但有次帶小朋友活動，發現：『咦，他們好像一些種子，有不同的潛能，個個都很獨！』」只是當踏入幼兒教育面試的會場，他不禁卻步了：「很記得望不到有男仔，她們見到有男士都很愕然。當下很掙扎：『究竟我handle到嗎？』」擔心成為小眾沒人明白，也怕別人質疑男性不會做到專業幼稚園老師。「雖然有些擔心，不過最後都是提醒自己：『頂硬上吧！不要想太多了！沒什麼難到我的！』。因為我是那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人，便決定先試試看。」
幸好那年開始多男同學——300幾人中有8個，已可能是史無前例，但也算有伴。課程裏學到幼兒發展里程、觀察評估方法、各種教學法等，但實際上小朋友的步伐不一定跟足理論，「要靠在職場上觀察同事做法，再去調節。」
男教師在幼稚園也不是全無障礙，他說有些學校風格上較多界線要遵守，所以要多和學校溝通免生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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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擔心小朋友不親近 到被當矮樹爬
第一年實習，他來到現在任教的香港教育大學幼兒發展中心，首次踏進所謂「女兒國」，「如果說有特別的目光，都是特別友善的。」——以往這裏也有男老師，家長對此都不陌生。關乎性別的障礙沒什麼，陪女孩去廁所可由職工幫忙，反倒是性格：「有時說話太粗魯，或心急想小朋友完成一些東西，不斷催促。初時會迷茫些，做久了就有明顯改善。」
與同事之間也需要磨合，「慢慢明白要多留意對方感受，不太需要理論、爭執，大家在對方角度想多一步，就會少些摩擦。」看似是『男直接、女間接』的性別定型，但他強調只是人人性格不同，例如有些男同事較溫柔，很快就融入到。
其餘都算順利，而且他的性格原來也有優勢——有他在的地方，小朋友就多了機會突破：「如果他們喜歡挑戰自己，我覺得一試無妨，從旁觀察著，在安全情況下陪他試。」玩的時候也能更盡興，「我體力較充裕，要玩雙腳離地的遊戲時，小朋友都會看向我。」當初擔心小朋友不想親近、不信任他，「但接觸下來，原來都可以幾close。」他不禁笑着說：「有些男孩子甚至會當我是棵矮樹般爬上來。」
男或女其實都可以與學生打成一片，陰柔或陽剛的卡通，只要學生喜歡，無論男女老師都會嘗試了解，以便溝通。而且有時女也可以陽剛，男也可以溫柔，讓孩子接觸不同性格的人，也有助他們發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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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學中找回以為沒有的耐性
第二年實習，去到另一間學校，其中一位啟導老師也正是男性，於是也沒受到什麼歧視目光，畢業後更獲現在的學校回頭聘請。多年來見着一班班學生由年頭只認得數字，到年尾已讀到簡單故事，「像是由0去到1，很有滿足感。」
但對過小朋友都知心力消耗很大，試過本身要去戶外玩，忽然落雨，要馬上安撫小朋友，同時還要將物資變陣，「我會一邊講笑話，或故作神秘地考他們：『猜猜我接下來想做什麼？』再來就是提出競賽，令他們專注在遊戲，而不是天氣。」要懂得隨機應變，也要懂孩子心。
工時長更是所有老師的痛苦，他坦言很花心神，唯有盡量排好日程，再抽時間用運動調劑。如是者，一做就做了6年，「始終見到小朋友的笑容，自己也有滿足感，繼續有動機去教他們。」在教學中，他也彷彿在教着自己，「以往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耐性，偏偏你在幼稚園要教小朋友等候。過往有個口號給他們，都是和自己講的：『安靜，等待，忍耐。』」
他說以往易將大人節奏加諸小朋友，「例如寫日期，小朋友可能真的要用一兩分鐘，就是這個時間差培養了耐性。都知道催促、很harsh的說話會令小朋友有hard feeling，更加不想做，對大家都不太好。」對朋友也多了耐性，因為即使成人，每人的節奏其實也不同。「朋友都說，怎麼個炸彈沒了火。」他笑着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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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喻與幼教似北極南極：但原來都有共通點
在這場等待自己變得更好的過程中，他也漸漸被小朋友的天真感染，「我覺得『幼教無慮』，很多難關總會過到，例如他們由不懂收拾書包，去到自己觀察、模仿，做到那刻，那份成功感都感染到我。」他說。「解決到很小事，就足以令他們開心了。那麼如果很大件事，便用多些時間，認真去想、觀察，再解決都未遲。」
像個性衝動的他去做幼兒教育看似是很大的難題，「但原來北極和南極都是冰，都有些共通點，可以去嘗試。」他說。「常常都會記得『堅持』這兩個字，堅持就很多東西都做到。以及少用些固有的想法，不懂就真的要去問、學習。」
他自言當初選擇幼兒教育，也因喜歡挑戰。實戰時曾陷入迷茫，最後卻在小朋友身上，重新找到那個相信能克服一切的自己。在兜兜轉轉中努力、突破後，小朋友和自己，都終於由0成長到1。「沒東西是解決不到的，只是時間長短。」社會對男女的迷思，也在逐年改變，幼稚園都不一定只需要溫柔文靜的人，如果有心，「即使是男士，都有可以發揮的地方。」
入行薪金：據2020年調查，幼兒教育畢業生平均入職月薪為$22,713。
入行方法：需修畢認可幼兒教育課程，獲得專業資格成為註冊幼稚園老師，再在學校網站或在求職網應徵。胡老師說決定讀幼兒教育前要做好心理準備，「因為你面對的是比你細很多的小朋友，教育、照顧要留心，以及要面對可能和自己做事風格不同的老師，最緊要學識禮儀和尊重。」他說。「以及要理解清楚那間學校的風格、守則，在不同文件當中留心規則，或問主任、校長，清楚界線、洗手間使用、更衣安排、學校和家長的溝通是如何等，要令家長放心，才不會不小心造成他人困擾。」
撰文：Rita Wong 圖：Rita Wong、受訪者提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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